2013年2月15日 星期五

熱鬧西灣湖(下)

(本文刊於2012年11月25日“澳門日報”第C02版)
    正如不少意見認為,西灣湖廣場綜合旅遊項目欠缺了對西灣湖清晰定位的思考。
    西灣湖位於西望洋及媽閣山東面,而整個西望洋山與媽閣山被劃入世遺的緩衝區,南、西灣的沿堤榕樹帶,亦屬澳門已評定的保護地點。
    這個人工湖的周邊,聯同南灣湖及沿海海岸線,在澳門這個海濱城市中,應被劃定為一處連貫的、公共的濱水綠化走廊,成為城中的一條綠道,一個屬於城市與社區的綠色休閒地帶。
    而在發展休閒旅遊城巿之中,憩靜休閒的環境實際上也是一項重要的旅遊資源,而這項資源在近十年的城市急速發展下更顯珍稀。
    正如任何資源,沒前瞻性規劃的開發將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在未有完整、全面的城市發展策略性規劃之前,那種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政策及項目,只會對原本已經資源有限的城市造成不恰當的開發和浪費,減少城市可持續發展的條件與機會。
    而西灣湖項目除了耗費了城市一處閒靜的環境,還從居民的生活中奪去了一處能對城市產生歸屬感的公共生活空間。
    一個宜居的城市需要具備各種不同特徵的城市空間,以提供不同需求之人士。現在,繁華熱鬧的場所在澳門愈來愈多,相反,寧靜閒適的城市空間卻不斷減少。這樣的發展,有照顧到不愛趁熱鬧的居民嗎?
    隨着持續塡海造地,土地的面積不斷增加,對於澳門這個海濱城市,連一處較像樣的親水公共空間現在也面臨被開發,的確讓人擔憂。
    擁有優美湖景的西灣湖,理應成為城市中寧靜休閒的公共親水區,那裏只適合加設與環境氛圍相關的休閒設施,而不是商業旅遊項目。
    試想:居民可以泛舟湖上,小孩可在岸邊放船,有人垂釣,有人閒聊,有人坐在露天咖啡座,細味湖邊吹來的那份閒適,有人在湖畔的林蔭路徑漫步,這一幕幕休閒景象,在紅日西山水天一色之間,構成城市的閒逸印象。
    一個城市空間的規劃如果只考慮旅客而忽略社區性與巿民的日常生活,空間將會徒具設施硬件而沒有眞正的生命活力,雖然能以金錢與活動來打造一時的熱鬧與注目,卻是不能長久持續的。
    如果西灣湖的旅遊項目眞要實行,試問,平日使用該處的人士、不想趁熱鬧或不想消費的居民又可以往哪裏去呢?眞的要離開澳門、跨境另覓寧靜的去處?

熱鬧西灣湖(上)

(本文刊於2012年11月18日“澳門日報”第C07版)
    十月最後的一個周末,報上一張繪有西洋帆船的規劃效果圖讓我的注意力停泊在有關西灣湖項目的報道上。不足兩個星期,相關項目成為了小城發展與規劃的一大熱話。
    好不容易,我找到了一年前項目公開諮詢的內容,老實說,一向留意小城規劃發展的我,眞的沒有注意過該項諮詢,何況當時的諮詢期只有一個月。
    看看諮詢小冊子的介紹,在前言中已經明確地說明了項目的用意:“西灣湖擁有優美湖景及較寬闊空間,憑藉湖岸的自然環境,具條件成為重要的旅遊項目。”
    看 到這樣的引介,我發現在這個發展大時代,連政府部門的諮詢語句也帶有開發商的詞彙。對,作為管理城市公共設施的部門,現在可以打着發展世界級旅遊城市的旗 幟,將擁有優美湖景及自然環境的公共空間開發成為集商業與旅遊的綜合項目。由此,對近日坊間不斷的反對聲音,當然可以理解:有了這樣的先例,日後但凡具有 旅遊開發條件的、原本屬於巿民大衆的公共空間或設施都可以為發展而犧牲。請看,我們居住的城市不是要成為博物館嗎?我們已可成為旅客眼中的陳設和表演背景 了!
    雖然發展定位為世界級休閒旅遊中心,我們城市的發展,眞是一定要以旅客為先嗎?
    沒有居民與社區生活,城市不是眞正的城巿,而只是個主題樂園!
    這裏我的用意並不是針對來這裏的旅客,而是希望由發展的方法與手段帶出思考。
    可以肯定,西灣湖的寧靜環境,是本澳直到現在僅存的幾處之一。這個寧靜,可追溯至還未圍湖塡海以前的西灣。
    記 得還是八十年代,從南灣法院沿南、西灣海堤,繞過聖地牙哥古堡到達媽閣,沿着海岸線的景色非常閒適宜人,那道植有榕樹的海堤長廊曾經是澳門最具南歐閒逸特 徵的城市景觀。雖然當時南、西灣是權貴鉅賈的居住地區,但是,對一般的巿民,南、西灣長堤是開放予公衆的,任何巿民不論種族或富貧,均有權使用長堤,在那 裏或散步、或垂釣、或看海或談情,更成為不少上一輩山盟海誓的地方,西灣寧靜的環境承載着城市的記憶。
    今天西灣湖的閒適環境,除了具有旅遊、商業價値,還具有歷史、人文、環境與社會價値。

社區性與歸屬感(下)

(本文刊於2012年11月11日“澳門日報”第C02版)
    基於商業的最大利益,現今樓宇的公用空間設計一般不被重視,公用空間經常被設計成連接同層各戶的狹窄、封閉的通道。讓我們想想,從大廈入口到達自家門戶,所經過的一系列空間是怎樣的?空間的設計是否有助鄰里間的交流?
    其實,面對現時集合住宅的普遍平面設計,讓我想到酒店公寓的空間排佈。酒店是一種完全不用考慮社區性與歸屬感的建築類型,在旅途中的遊客不會對暫住的地方有任何感情上的關聯。
    我想大家都有出外旅遊入住酒店的經驗吧!對酒店的建築空間安排應該有點認知。
    不 論何種等級,酒店一般設有大堂以供住客進出、辦理住房等手續,大堂可能會設有休息、等待、餐飮的區域,升降機直接連貫大堂至客房層,而每層客房主要由直長 的走廊通道將客人引領到入住的房間。客房層有樓梯上下相通,但一般情況下,客人甚少使用樓梯。每戶客房就是一個獨立的居住單元,內部有寢室、洗手間、工作 枱等設施,客房與外部基本上不需要任何關聯,住客留宿的期間,不需亦不希望受到其他房客的打擾。
    可見,酒店公寓的建築形態是非常強調居住單元的獨立性。
    請讀者看看正在居住的樓宇與上述的酒店公寓設計是否相似?據我所知,有些住宅樓宇起初是設計用作酒店的,當興建接近完成時才改作集合住宅大廈;而有些住宅樓宇的設計,更直接採用了酒店公寓的平面。
    這種只強調單位住戶的獨立性而很少考慮集合住宅的社區性與歸屬感的建築設計,如果大量地佔據城市,將會帶給城市怎樣的社區生活環境?
    然而,生活在這個目標要成為“世界級”的旅遊城市,居民也可以只抱着旅程中暫居的心態,尤其當城市中能產生歸屬感的生活場所與空間,在發展下一個個地消失!
    當然,面對建築設計對社區性與歸屬感的忽略,住戶也可以透過組織業主會等手段,加強住戶之間的溝通與聯繫,及對大廈管理與樓宇的關注。
    之前曾以望廈及筷子基的兩個公共房屋為例,闡明設計師借鑑傳統建築,將昔日能創造社區性與歸屬感的空間模型,運用到現代的住房設計。
    今天,我們面對大量集合住宅的興建,居民對自身生活的樓宇、社區、以至城市有多大關注?建築與城市設計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或者,當整楝樓房居民面對共同的巨大問題時,這種社區的凝聚力才會再次出現?
   

社區性與歸屬感(上)

(本文刊於2012年11月4日“澳門日報”第C02版)
    上文談及集合住宅除了實現其基本的居住功能以外,還涉及對社區性與歸屬感的營造。
    究竟建築設計怎樣能達成上述的目標?我們首先看看傳統建築怎樣處理上述的問題。
    中國北方典型的四合院民居,利用形制及體量相近的單元建築物,以一個中心庭院空間為核心,於四個主要方位有序佈置,形成一個旣強調秩序,又具有強烈向心性的空間結構。
    四合院傳統上是一個家族的居住形態,建築物的排佈及座向,除了考慮各族人在家族中相應的地位外,空間的編排亦增強了族人對家族的凝聚力與歸屬感,有效處理了各成員生活上的相對獨立性與其之間的群聚性,四合院的建築形式代表了中華民族同宗同緣的聚集居住典型空間。
    這個典型設計在中國各地出現一些發展及演變,雖然衍生的形態存有差異,但其對強化族人聯繫的基本原則均保持不變。
    在 南方沿海地區,我們可以看到福建的土樓。土樓的規模相比北京的四合院宏大,居住的人口也較多,但是不論以方形或圓形作為整體平面設計,其空間安排亦以強化 族人相互關顧為基礎,獨立的單元房屋相互依靠,一戶戶並列,圍合成一個整體。土樓中央設有宗祠,並開有水井及作為曬場的公用空間,以便族人舉行聚會與日常 的交流。
    澳門城市昔日華洋雜處,在華人生活的傳統街區,尤其在沿內港的沙梨頭、十月初五街、關前街、營地大街、福隆街區、下環街一帶,里、圍的聚落形態最為常見,華人生活的里、圍最初也是以同鄕族人聚居的方式而建設的一種城市空間類型。
    今 天,我們走進下環區的六屋圍,仍然可從破落的屋宇間看到這種本地華人聚居的生活模式:兩排獨立的民房在院子兩側相互依靠,沿院子並列排佈,向外街的一端設 有閘門以保障整個聚落的安全。圍內院子開有水井,院子旣是居民進出的公用通道,亦是相互交往的地方。圍中房屋的大門均開向院子,日間大門常開,孩童在院內 玩耍,屋內的長輩可直接監察小孩,而且昔日鄰里關係較密切,事事相互照顧,若有外來人進出會被即時察覺。院子內居民會種植各類花果,加設枱櫈,整個圍就成 為城市中一個小小的獨立村落。
    看過傳統的群居建築形態,再看看我們現今身邊的集合住宅的普遍設計,究竟現今的設計是否回應了社區性與歸屬感的營建?

集合住宅(下)

(本文刊於2012年10月28日“澳門日報”第C02版)
    說起本澳集合住宅的設計,不能不提一九八四年落成的筷子基平民大廈,整個公共房屋的規劃及建築設計,由葡籍建築師 Manuel Vicente(韋先禮)及Paulo Sanmarful負責,這個項目曾獲國際奬項,數年前政府決定將其清拆前,曾引起本澳葡語傳媒及 葡籍專業人士的議論,究竟這個項目在集合住宅的設計課題硏究有何獨特意義?
    根據設計團隊在雜誌的記述,這項規劃工作利用低造價,建設當時的高密度人口住宅環境,同時延伸了上世紀二十年代在基地上的早期兩層高住宅建築窄長的風韻,並力求設計複雜且具深度的建築。
    整 個項目由兩棟公寓組成,並以其作框架,中央闢作人行步道內庭,其兩側是提供住戶使用的購物與休閒設施。車輛交通環繞中庭的外緣並能直通住宅大樓的地下層停 車場。雖然是低成本的公共住房項目,設計努力跳脫重複排列同一單元的單調模式,注重空間的設計質量,並且讓時間介入,由居民在私有空間逐漸地發展歸屬感, 而且採用狹長的天井將陽光引進到走廊,在狹長的走廊上製造了韻律。
    從樓層平面看,兩楝大樓雖然窄長,但每棟可再分成四個大小不一的單元,每個單元獨自形成一個四合院,設計旣獨立又連貫,最後兩棟大樓形成一個社區。
    這項設計已不只是簡單地滿足居住功能的單元組疊方案,而是深入考慮了居民社區性與歸屬感的營建。
    正如韋先禮在一次訪談中闡述,建築對於他是詮釋人與時間、環境的關係,與社會息息相關,是動線與造型的互動,室內外之交替。
    我不是葡國建築師的粉絲,也不是刻意緬懷昔日的事物,或將過去浪漫化。
    事代變遷,城市發展,事物新老更替是必然規律。但是,當發展過度,在今天只追求建造數量的時候,我們會否停一停,細心察看、思考,城市的發展目的為何?探討一下本澳的集合住宅,不單是公共房屋、私人樓宇以至浮華包裝的豪宅,設計是否眞正考慮了社區性的營建?

集合住宅(上)

(本文刊於2012年10月21日“澳門日報”第C02版)
    集合住宅的設計是現代建築師們的一大硏究課題,這與建築設計走向大衆及與二次大戰後各國面臨解決居住需求問題有關,當然也受社會主義的政治理念影響。
    我想,讀者應該對集合住宅的建築形態有一定的了解,現時澳門不論私人樓宇、公共房屋,大多以集合住宅的形式興建。
    顧名思義,集合住宅就是三個住宅單位以上的建築單元建在一起,具有共同基地及共同空間設施,形成一個集合的建築形態。澳門大部分居民生活的大廈,不論是透天連棟、獨棟或公寓大廈均為集合住宅。
    讀者可能會問,這樣的樓宇不就是將不同大小的單位以走廊或通道連接起來,加上樓梯及升降機,再在地面設置公用入口大堂而成嗎?為何會成為現代建築師的重要硏究課題?
    事實上,只要達到居住的功能,上述的建造法是能滿足需求的,而且澳門大部分樓宇,包括公屋、私樓以至豪宅都以這方法設計。但是,除了滿足基本功能,怎樣能使建築人性化、具社區性、能讓居民產生歸屬感、集合住宅能形成居住的聚落社群,這些才是最花思考的問題。
    記得中學階段,由於生活在望廈一帶,落成於一九八八年,由葡籍建築師Carlos Moreno(馬錦途)規劃設計的望廈平民新邨是我常常經過的地方,其中那座亭子形的小圖書館,亦給了我尋找知識的時光。
    雖 然當時對建築一無所知,亦未決定中學以後的去向,但走進望廈屋邨,我注意到建築物所形成的環境與居民的生活關係。四楝七層高的樓宇在四面排佈,並圍合形成 一個無汽車的中庭空間,其中設有球場、圖書館等社區設施,栽有樹木,面向這空間的地面層設有社區服務中心,向街的一面則設有店舖。建築物的尺度適中,陽光 能照到中庭與走廊,六百五十個單位人口約千五至二千人的社區,生活於像放大了的四合院,居民在屋邨形成聚落社群。
    當時雖然也見識過鄰埠的屋苑,但從建築物所形成的社區生活環境、空間尺度,我認為,望廈平民新邨的設計比當時的很多私樓更具環境質素,曾是本澳集合住宅設計的良好範本。

從人均居住面積說起(下)

(本文刊於2012年10月14日“澳門日報”第C02版)
    現代建築師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大展拳腳,他們的理論在急需解決居住問題的城市建設中得以實踐,而集合式住宅亦成為設計硏究的重要課題。
    柯 布西耶曾硏究居住空間與人體尺度比例的關係,參考古典及文藝復興的建築與人的比例,英制與公制長度單位的對照,柯布西耶與其硏究團隊創立了稱為模度的尺度 系統,使人體與空間設計相關。柯布西耶在其設計的集合式住宅馬賽公寓就將其硏究付諸實踐,每個住宅單位的尺寸均採用模度系統。這些住宅面積雖然不大,但適 合生活。
    馬塞公寓被視作居住的機器,整幢大樓被巨型支柱抬起,留出地面空間延伸與戶外公共綠地。
    除了考慮三百三十七個居住單位的獨立性,設計者也考慮了整幢樓宇的社區性,在大廈內設有兩層商業街,屋頂設有護理、託兒、體育中心及泳池,將樓宇設計成一個具有社區生活的小城鎭。
    我 們今天生活的住宅樓宇,設計標準與規範,或多或少受到現代建築硏究的影響。居住面積的大小除了考慮人體尺度,還需考慮人的心理因素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一 人獨居的空間可以很小,但如果單位居住人數增加,狹小空間容易產生摩擦,就需要使用單位以外的空間,替代居住空間的不足。
    人均居住面積只是一個反映地區居住空間條件的平均數據,居住空間的大小需考慮人的物理性與心理性,人在空間得到的獨立性與社群性。
    本 欄曾列舉政府對私人樓宇單位間隔面積的規定,其實對經屋和社屋的單位間隔面積,政府也有相關的規範。一房一廳及二房一廳:廳最少可使用面積是十平方米,房 七點五平方米,廚房和衛生間分別不少於三點五及二點五平方米;至於三房一廳,廳的可使用面積不少於十二平方米,其中一間房最少可使用面積為六平方米,如設 有兩個洗手間,其中一個最低可使用面積須有一點五平方米。
    按以上數據,只要略作計算,便能知道單位的總實用面積是否合符規定。

從人均居住面積說起(上)

(本文刊於2012年10月7日“澳門日報”第C02版)
    上文探討過居住空間的大小與人身體尺度的關係,可能有人會問:究竟多少的空間面積才符合人的生活呢?
    最 近在關於澳門經屋的公開討論上,有意見反映近期推出的經屋單位實用率偏低,單位的面積偏小,影響入住人士的生活素質。相關部門的人員則認為單位面積已優於 去年人口普查所得的人均居住面積二十多平方米。我翻查了統計部門相關的資料,這個統計學數據由○九年的209平方呎逐年增加,去年為217平方呎,以一平 方米約為十平方呎計算,確實與上述官員引用的數據相符。但是這數據反映了甚麼呢?
    再查找資料,發現內地的全國人均住房面積為36平方米;香港的人均居住面積為13.9平方米,其公屋數據是12.4平方米。
    從以上數字的比較得知:澳門的人均居住面積比內地低但比香港高,經屋的數據遠比香港的公屋高。這些統計數據反映出各地生活空間條件的差異。
    對於人需要多少生活空間才算合理的問題,在住宅設計時是最需要考慮,而且也是現代設計的科學化硏究內容,成為現代建築師們關心的問題,尤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歐洲城市的重建。
    西方自古以來,建築師主要為權貴階層服務,平民的房屋一般不被重視,直至二十世紀初現代建築的興起,居住成為建築師關心的一大課題,特別是對當時新興的建築類型:集合式住宅。
    以柯布西耶為首,現代建築師們進行了居住的理論硏究與實踐,運用當時的新材料及營建技術:鋼筋混凝土及玻璃,改變了建築的形式、生活的空間,以至到城市的面貌。
    可能大家沒有察覺,我們現在使用的樓房,採用鋼筋混凝土建造的板柱承重體系結構,其原型就來自柯布西耶的多米諾系統,而玻璃幕牆大廈,則源於另一現代建築師密斯凡德羅的設計。
    現代建築師們改變了二十世紀城市人的生活模式,其影響直到今天廿一世紀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