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12日 星期三

敎育·建築(上)

(本文刊於2013年3月17日“澳門日報”第B12版)
    前陣子,社會上曾有意見懷疑澳大橫琴校區的設計為“一稿兩投”,負責設計的國家級大師何鏡堂院士在報上的訪問中,闡釋了他一直以來的設計主張與追求。

    是否存在社會懷疑的情況,在未有親身進行考察與對比硏究之前,無權發表任何言論。但是,就這個社會爭議,卻引起了我對廿一世紀資訊爆炸的時代,作為傳授、討論、硏究學問的場所,其建築形式應該是怎樣的一個思考。

    回顧歷史,古代的中國從孔子辦學便開始有了“私塾”的敎育系統,當時用作敎學的場所或與居住建築無異;之後,漢朝開始出現了“官學”,宋代以後著名文人開辦“書院”,而“文廟”作為從事敎育及舉辦各種祭祀孔子的活動,儒家思想得以傳播,文廟是儒敎宣傳宗敎的場所,也是古代中國的一種敎育場所。

    隨着清末科舉考試制度的廢除,取而代之是西方的敎育模式,西方的敎育建築亦成為設計校園的藍本。

    雅典與斯巴達在西方古代建立了不同的敎育模式,中古時期的師徒制與敎會體制同時發展,西方早期的“大學”在敎會體制中出現,當時的敎育與宗敎建築關係密不可分;文藝復興時期開始出現“學院”,從巴洛克時期開始,“皇家學院”成為了直接聽從於皇室並配合其品味的敎育場所,建築的形式亦從中世紀較簡樸的宗敎空間佈置,逐漸成為具皇權象徵性的路易十四巴洛克與古典設計,歐洲的重要學府,紛紛從古代神殿的式樣中找尋建築設計模本,創建出華麗、貴族式的學術殿堂。

    這種穩含階級性的設計模式一直沿用至二十世紀現代主義的出現,奢華的建築被講求功能性、抽象性、工業性、平等性的包豪斯設計取代。然而,在美洲大陸,受法國美術學院的影響,古典復興式樣的校園設計仍然存活。

    由托馬斯·傑斐遜設計的位於夏洛茨維爾的弗吉尼亞大學,由兩排平行的古典主義建築組成,被設計者稱為“學術村莊”,建築的象徵性被再次強化,從前用作祭拜古代諸神的古羅馬萬神殿的建築形式,被改用作學院的圓廳圖書館,將知識的寳庫賦予了神廟的顯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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